轻声道:“臣妾多谢陛下抬爱,但礼不可废,恕臣妾不能越了规矩。”
萧聿目光稍暗,“由你吧。”
当晚,皇帝留宿景阳宫,两人盥洗过后,一齐上榻。
秦婈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夜深人静,她也开始反思这人今日之反常。
从她昏倒醒来后,他好像就变了一个人。
说的话、做的事,根本不像是对秦婕妤。
他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
正思忖着,身边的男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迷惑(微修) 朕说让你三步。
手被他这样握住,秦婈更是不敢睡了。
她只觉得身边这人处处反常,有股说不上来的怪……
萧聿用指腹来回摩挲她的指尖,轻声道:“睡不着?”
秦婈如实以告:“臣妾刚醒不久……确实还不困……”
萧聿偏过头,乜了她一眼。
秦婈又道:“若是耽搁了陛下歇息,那臣妾今夜不如搬到暖阁那头去?”
“不用。”萧聿顿了一下,淡淡道:“既睡不着,那就陪朕下盘棋吧。”
下棋?
不会是又要试探她的棋艺吧。
秦婈咬了下唇,轻声道:“可臣妾的棋艺不精,着实怕扫了陛下兴致。”
萧聿翻过身,把手放在她的腰上,随意拍了拍,“无妨,不会下,朕教你。”
秦婈万分惶恐地看着他。
一时摸不清,他今夜到底想作甚?
薛澜怡到底是驱鬼还是招鬼?怎么这个人也跟中了邪一般?
皇帝发了话,那便是不得不从。
不一会儿,盛公公嘴角带着笑意,招呼着宫人,将棋盘和热茶端了进来。
两个人隔着棋桌对坐。
和许多年前一样,萧聿把白子给了她。
然后若无其事道:“你先来,朕让你三步棋。”
这话一落,秦婈微微怔住。
许久以前的画面,忽然被扯到眼前。
萧聿的棋艺跟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且难逢对手,她每每与他对弈,皆是以惨败收场。
可下棋么,最有趣的便是你来我往的那个博弈过程。
总输,谁还愿意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