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知道当妹妹竟然这样好!”
唐妩跟着一笑,连忙道:“等我回家,就把这银子和哥哥清算一下,这个钱,怎么也得让他出才行。”谁还不是妹妹了?
买了甜食,三姐妹人又去逛了女人最爱的布匹铺子。
掌柜的瞧见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跨进了门,立马起身迎接,“三位姑娘,里边儿瞧着!”
唐妩她们一边看,掌柜一边介绍,“这是新到的蜀锦,这是渝国那头来的玉晶纱,还有这个,这是本店最好的料子,云上锦,这云上锦说来妙的很,上面的纹理不仅能在日光下变换样子,且有冬暖夏凉之效。”
掌柜的这话音儿一落,屏风后就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掌柜的,你店里的云上锦,有多少,我要多少!”
听完这话,三姐妹一同皱了眉头。
甭管里头的人是谁,也断没有这样抢东西的道理。
唐妩的性子没那么争强好胜,所以先接话的是程曦,“掌柜的,这布料我也要,你开个价吧。”
与此同时,屏风里面又多了一道声音,“谁呀,这么不识相。”说完,那两人就从屏风中露出脸来。
这二人正是安衿和徐盈盈。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话着实没错,安衿一见屏风后头的竟然是唐妩,立马就似开屏孔雀一般地扬起了下巴。
自打安衿听闻狩猎那日郢王曾亲自送程大姑娘回了营帐,便把唐妩当成了心头大患。
且不说唐妩那副国色天香的小脸让她隐隐不安,就是唐妩的身份,也是京城里少数能与她比肩而立的。
因此,安衿回了府就央着安老太太去找陛下给她赐婚。
安老太太本还不同意,但一想到郢王不但和离了,还有一侧妃也病逝了,就还是咬牙同意了,答应她到了除夕宫宴上,就去找陛下赐婚。
得了安老太太的允诺,安衿理所当然嫡认为自己就是郢王妃的不二人选。
安衿道:“我当是谁呢?没想到竟然是程家的几位妹妹,既然如此,那这云上锦我就不要了。”
徐盈盈在一旁小声道,“妹妹真是好气度。”
狐狸精
被安衿这么一激,程曦突然觉得这手里布,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不买像是同她置了气,买了又像是在捡她不要的。
这就像两个小儿扯着一根绳子拔河一般,后松手的那个,总是要摔个跟头的。
程曦和程萱两个人先后都红了脸,唯有唐妩,从头到位就没看过那位安家小姐一眼。
说实在的,就这些大家闺秀之间的拌嘴争吵,在唐妩看来,实在是无法同花巷子里的勾心斗角相提并论。
两者相比,就如同擂台比武与战场厮杀的差别。自打唐妩做了君梦苑的头牌,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嘲和暗箭,她若是在乎这些唾沫星子,只怕早就两眼一翻死过去了。
唐妩掂了掂一旁的布匹,对一旁的掌柜道:“掌柜的方才说的这几个,每样都来三匹便是。”
掌柜的向来喜欢这种买货不问价的贵客,他连忙走到前边儿,拿起了一个算盘,只听噼里啪啦拨弄了两下子,就合出了总账,“姑娘您瞧。”
唐妩点了点头,立马掏出了两张银票放在了案几上。
旋即,她拽了拽程曦的衣袖,低声道:“走了。”
程曦到底是个听姐姐话的,她忍下一肚子的火,只轻哼了一声,便随唐妩走了出去。
唐妩一声不吭地走掉,在程曦看来,是谦让,是大度,是长姐风范,但在安衿看来,唐妩副样子,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安衿这人怎么肯受这忽视,于是一个箭步冲到了街上,冲着唐妩背影喊道:“程大姑娘!”
她这声调不低,刚好传到了对街楼上的一间雅间里头。
绢布铺子斜对面就是晋江阁,晋江阁位于永扬街的东侧,恰好在整个京城正中间,透过支摘窗,直接便可俯瞰万家灯火,是顶顶的富贵地带。
这样热闹非凡的日子,就连一楼的雅座都要卖个翻倍的价钱,就更别说二楼的雅间了,能在这地方喝酒吃茶的,皆是一等一的贵宾。
包厢内,几位衣着不凡的男子,正举杯向郢王敬酒,只听外面传来一道女声,郢王神情突然顿住,抬手便将支摘窗开地更大了些。
目光所及,是一排排纵横交错的花灯。
而这五彩缤纷的灯光下,正是她那张灼若芙蕖的小脸。
郢王握着杯盏的手未动,可眼里的魂儿却是一股脑儿地飘到了下面去了,她的身上仿佛镀了光,只要瞧见了,目光就会追随她而去。
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郢王愣愣出神,那刑部的金大人,在一旁提醒道:“殿下?”
这样一打断,郢王当即转回过了头,他抬手碰了一下金大人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别说,只要见着了她的人,他这心就跟被人挠了一般,他兀自摇了摇头,起身缓声道:“一会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