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就是。
虽然她注定高攀不上他,但能默默地看着他也是极好的。
林绣经常出入程国公府,所以能撞见程衍之的次数并不少。
有一幕,曾定格在林绣的记忆里。
一日,林芙被程衍之气哭了,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他就耐着性子去哄她,一丝一毫地不耐烦都没有,她眼看着他的双手放在林芙的腰间越收越紧,轻声诱哄着:“卿卿,卿卿。”
林绣看着那样极尽美好的一幕,用尽全力劝自己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妄想,可她,到底是低估了程国公在她心里的份量。
她不禁幻想,她若是也能在耳边听到他亲口说的卿卿这二字,那定是比二妹妹还要动听吧……
可惜,自打那夜过去,别说是二妹妹了,就是一个眼神,他对她都十分吝啬。
林绣与他只隔着一座假山的距离,她握了握拳,走上前去。
他也没喝几杯酒,但林绣就是闻出了他身上弥漫着的酒气。
“姐夫。”林绣道。
程衍之一听她的声音,就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瓷碗,冷着嗓子道:“滚。”
见四下无人,林绣立马跪在了地上,“姐夫,那天你喝醉了,可我也不胜酒力……”
闻言,程衍之一双眼布满了阴鸷,然后嗤笑道:“那天夜里,哪天?” 提起那天,程衍之觉得这简直是他一生的耻辱。
两个月前,林芙因为小产连续发了几夜的高烧,后来虽然退了烧,但孙大夫却说以后多少是会影响寿元的。
听了这样的话,他心里着实闷的慌,因此,便多饮了几杯酒。
期间,他只隐隐记得林绣过来安慰了他两句,再后来,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可笑的时候,醒来的时候,林绣就躺在他怀里。
林绣见他不认,便低声啜泣道:“姐夫,我知道姐姐身子不好,那天的事,我是不会让姐姐知道的。”
程衍之低声道:“威胁我?”
听他如此说,林绣慌乱不已,她不停摇头,“我从不敢这样想,长姐对我有恩,我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我只是希望姐夫不要误会我。”
紧接着,林绣的耳畔就传来了熟悉又低沉的声音,“林绣,你喜欢我?”
林绣身子一僵,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见她这个反应,程衍之不禁讥笑了两声,他轻蔑地看着她道:“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我喝多了会做甚,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
这话说的倒是程衍之的心里话,什么所谓的酒后失态,在程衍之看来,都是借着酒劲壮胆行事罢了,男人要是真喝多了,哪还有那么多旖旎心思,都他妈一觉睡觉到天亮,谁会去脱她的衣裳!
林绣心下一沉,低声下气道:“不是的……姐夫,我与你说这些,断然没有别的意思,我……”
程衍之还未等她说完,便冷声打断道:“林绣,如果我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即便她怪我,怨我,我都会承认的,可用不着你来恶心我。”
听到他这般说,林绣心凉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一脸绝望地看了看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她要的真的不多,哪怕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给他做个外室都行。
程衍之没心思看着她惺惺作态,临走之前还冷着嗓子道:“若是让我查出来妧妧的事是你做的,我不会放过你。”说完,程衍之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转身而去了。
林绣呼吸一置,过了好半响,她才起身往南花苑走去。
“星儿,我问你,当年的唐家夫妇找到了吗。”林绣对着她贴身的女使道。
“夫人,那唐家夫妇早就不在苏州了,他们……他们已经……”
“已经如何?”林绣着急道。
“被郢王府人的扣了。”
线索
翌日一早,唐妩和郢王在用过早膳后,就上了马车,准备回府了。
由于二房三房的人都不知昨夜东院这边究竟发生了甚,所以唐妩他们走时,也就没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时值四月,天气已是开始暖和了,整条永扬街都换了面貌,街上的女子提前穿上了纱,豆浆铺子也有了凉热两种,甚至,外面商铺的叫卖声比冬季时越发卖力了。
毕竟这一换季,卖有关女子头面,折扇,还有布匹的店铺,是一家比一家要红火,这心情好了,钱赚足了,掌柜的就是说起话来,也比平时要温柔几分。
唐妩到底也是个爱美的,刚掀开了马车的珠帘,就被外头热闹的景象勾住了。
近来大燕和渝国通了商,有不少渝国的商人都琢磨着来京城买铺面,可京城的铺面抢手,不是人人都买的到的。于是,那些富商就开始挨家挨户地介绍起了他们渝国的特产,药材,衣裳,回形钗等等,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京城的铺面里就多了不少花样,倒是有了百花齐放的架势。
铺面一但多了,就不免要跟旁的竞争起来,就像这名为“钟府”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