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王眼角的笑意加深,他就知道,她这小嘴巴里吐不什么好词,说什么接诗词,还不是拐弯抹角地骂他是荡子,嫌弃他回来晚吗?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多做解释,下一刻便从胸前掏出了一摞今日新买回来的帕子,然后放到她手上道:“空床难独守,对吗?”
郢王的薄唇好看的很,哪怕吐字的语气依旧沉沉,但仍是带了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全天下的女人得了礼物的样子都是一样的,脸上都会不由自主地漾起明媚真挚的笑意。
等她喜滋滋地瞧完了这些五颜六色的帕子,郢王又递给了她一摞银票。
他知道她每月的分例是有限的,也知道她进府时外面的老鸨是不会给她什么陪嫁的。
她又爱美,明明妆奁里就那么两三个钗子,她也一定要每天换着戴。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只要是高门府邸,就会有各式各样的下人,记得前几日他来喜桐院时,还隐约听着了两句抱怨。
一个女使说:“在喜桐院里当差,也就是表面风光,唐姨娘虽得宠,可咱们却从来得不着什么赏赐。”
一个婆子附和道:“是呀,哪里像皎月堂的女使们,除了能得月例,平时还有各种赏赐,要知道王妃随便赏赐个什么,都够吃一年的喽。”
郢王思来想去,便觉得还是送银票更好,这样她除了能买些喜欢的物件,还能逢年过节打点打点下人。
唐妩双手捧着这一厚摞得银票,眼睛放射着点点星光,“殿下,这个钱,妩儿不用再和王妃禀告。”
闻言,郢王俊美幽深的眼眸,又再度漾起笑意,:“嗯,用完了再朝我要。”
这下唐妩便更高兴了,她上前亲了他的脸颊一口,“早知道帮殿下一个忙,能得这么多好处,妩儿就帮殿下把这院子里的人通通气跑好了。”
这时郢王放在她臀下手掌不禁微微用力,“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唐妩笑着哼哈了两声,有些怕,就拧了拧腰想从他身上退下去。
见她要走,他却一把拽过了她的身子,笑容一收,挑起她的下巴道:“怎么?本王的寒也不用驱了,词也白接了,是吗?”
他的尾音上扬,唐妩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于是立马改口道:“怎么会呢?”
接着,唐妩连忙拿过桌上那碗桃花酿端到他面前来,讨好的道:“殿下请用。”
郢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开口道:“就只是这样吗?”
唐妩迟疑了片刻,她还是没领会他的意思。
片刻之间,郢王拽过了她的小手,有些用力地搓着她小拇指,嗓音暗哑道:“那日,你便是用的这跟手指勾的我。”
提起那日,唐妩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
那日是她第一次出阁的日子,她都做了什么,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郢王难得看到她脸上真实的娇羞,不禁闷笑出声。他的大掌由下向上,最终停在了一处凹凸分明的骨骼上,轻轻的摩挲了起来。
“妩儿,再倒一次。”
他的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极为柔和,像是诱哄一般……
人妻
近来喜桐院夜里的灯火久久不熄,安茹儿已是快要被逼疯了。
“嬷嬷,那唐姨娘是我的克星!如今殿下只要休沐,几乎都在她那里过夜,我现在根本没有机会。下月年节就要到了,京城的贵女都要进宫,这么久了我的肚子都没有反应,指不定要受多少人指指点点!”安茹儿实在有点崩溃,她忍不住将双手放在太阳穴上使劲地揉。
陆嬷嬷站在一旁,也叹了一口气。
真要是说斗姨娘,那明的暗的,有的是办法,但殿下不来皎月堂这个事,真是谁都没辙。
难不成还能跑回去把这事跟国公夫人说吗?
且就算说了,国公夫人也不会出这个面。
“嬷嬷,我听闻那些勾栏瓦舍里,真有习得媚术之人,你说唐姨娘会不会也是如此?她是在殿下身上下了蛊,所以才能勾着殿下的魂!我还听闻有人养死胎,说只要把这胎儿存放在罐子里,每日给他超度,就能达成所愿!”安茹儿阴测测道。
一听这话,陆嬷嬷连忙道:“诶呦我的王妃啊,都是哪个多嘴的跟您说的这些个呀,巫蛊之说,在咱们大燕可是禁忌!若是不小心被人听见,告道皇帝那儿去,就是国公爷出面,那也保不住您。”
“可我真的怀疑那屋子里有古怪,不如嬷嬷送两个女使到喜桐院,若是她们查到了些什么,我便给她们发一年的份例,不,两年的份例。”安茹儿执着道。
“现在那唐姨娘,已经今非昔比了,王妃以为殿下把那杨嬷嬷从宫中请出来是做什么?别说是再往里头插人手,就是之前放进去的琉璃,前一阵子也因为摔碎了殿下的砚台,被赶出去了。现在整个喜桐院,被杨嬷嬷管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一提到杨嬷嬷,安茹儿就不禁更委屈了,她仰起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