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才!
“王妃她虽然走了三年,可说到底,她是在程家长大的!程国公家的世子是殿下从小的伴读!这其中的情分,你又如何能懂?她若果想捏死你,那就是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楚侧妃气得口不择言,这几句话倒是让唐妩恍然大悟。原来她这么焦躁,竟是因为郢王妃要回来了。
等王妃回来,她一无子嗣,二无宠爱,掌家的权利不出多久,也是要还回去的。
唐妩道:“照姐姐这么说,姐姐应是比王妃还要厉害。王妃想捏死我,而姐姐却是能救我!是这个意思吗?”
楚侧妃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将她的警告,说成了这幅样子。
楚侧妃一言不发,就是胸脯一下比一下起伏更为厉害。
片刻后,就见楚侧妃涨红了脸,拎起杯盏就摔在地上,指着门厉声道:“你给我滚!”
她看唐妩纹身丝不动,正欲再摔一个杯盏。就见门口的许儿和唐妩的两个侍女纷纷跪在了地上。
楚侧妃心中一沉,蓦然回首,只见郢王负手而立,一脸怒气道:“本王竟是不知道,你现在有这么大的本事。”语气阴森狠戾,听着就叫人打颤。
作者有话要说:
唐妩:委屈,只有委屈。
郢王:我懂,我懂。
楚侧妃:委屈的是我!!!!
沐浴
郢王负手而立,一脸怒气道:“本王是不知道,你现在有这么大的本事。”语气狠戾,听着就叫人打颤。
楚侧妃吓的跪到了地上,她既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他究竟听了多少句。
郢王敛眸,俊美的脸上生出一丝深不见底的笑意,“说说,什么时候竟轮到你做本王的主了?”
楚侧妃双腿打颤,她恍然想起八个月前,北方战事突起,郢王领兵出征,她因为懂医,就申请随了军。
可是到了那苦寒之地,她才后悔莫及。战事起在冬日,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生过冻疮,她当时就想着,真的不该为了争宠而选了这个苦差事。
殿下带兵打仗向来如有神助,就没见他受过什么伤。可唯有那次,听说北方这股势力勾结了渝国的将领,郢王竟是在插了胜旗之后,生生挨了两箭。
那箭插的位置就在胸口,一看就是奔着夺命来的。
郢王尊贵,又是当朝陛下的胞兄,自然谁也不敢动这箭。要真出了事,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郢王却亲手将布满倒刺的箭拔了出来。
当时血肉模糊的场面,吓得她掩面痛哭,双手颤抖,双脚无力。
周围的将士看她实在不行,便只好扶她去了别处。
临走之前,她依稀瞧见了他无比失望的目光。
也是在那以后,他便再没有给过她机会。
楚嫣恍然间无比绝望,殿下今日这个眼神,相比那日的失望,更是多了一丝厌恶。
楚侧妃跌坐在地上,一直摇头,想否认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从今日起,封了安善堂,三个月之内,不准她迈出这院子半步,也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谁敢来,就一同罚。”他真事低估了她,王妃要回京的消息是今早传来的,这才几个时辰,她就能促成这么一出丑戏。
楚侧妃看郢王是真的动了怒,便立即带着哭音道:“妾身错了,殿下……妾身此次言行确有不妥,但绝不是有意为之……”
郢王正在气头上,无意与她多言,便转身拂袖而去。
曹总管立马招呼着几个下人,封锁了院子。
曹总管要封院子,唐妩只好赶紧出来。她小心翼翼地走郢王在后面,生怕他会多瞧她一眼。贵人有气,自然是得绕道走,现在凑上去,非得惹一身腥。
岁安堂在左,喜桐院在右。这才看到分叉口,唐妩就连忙加快了速度,往右边的方向去了。
刚要松一口气,就听他在一旁喊了一声:“站住。”
唐妩定住身子,咬了嘴唇,闭了眼睛,嘴巴嘟囔了一句老天爷。
一轮丧气的动作做完,她回过身子恭敬地行礼道:“妾身见过殿下。”
郢王直直地注视着唐妩,“你这急匆匆的模样,是在躲着本王?”
“哪敢呀,妾身从来都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殿下,一日不见,心里就想。”唐妩近乎本能地反驳道。
郢王好笑一般地问是吗。
他的瞳孔深邃而明亮,眼角刚刚流出的威严还没褪去,但声线里却染上了三分笑意。
唐妩连连点头。
他轻轻勾了勾了手指,示意她自己的走过去。
见状,唐妩心里知道躲不过,便一步一顿地向他的方向挪动。
“你倒是会躲事。”他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
郢王鲜少瞧见她这么素净,在他的印象里,这女人向来艳丽的如同妖精一般,哪怕一个眼神,也是媚态横生。不成想,她这几日这换了一身正经人家的皮囊,居然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