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唇边不由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位秦夫人竟然告状到皇后跟前了。
好无耻!
她镇定自若的走进去,淡声说道:“皇嫂,听说你派人请了我好几趟?到底有何急事啊?”
从前,她跟皇后还会简单行礼。
可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她既然心中已经对她生出不满,那么她就算是再礼数周到,也会被她挑刺。
倒不如随心所欲,哪管她高兴还是生气?
皇后看到她的时候,苍白的面容上就闪过了一抹不自然。
片刻,她就撑起笑容,装作亲昵的说道:“琬琬你来啦?本宫听说你很忙,能请你进一趟宫,可真不容易!”
林怡琬何尝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暗戳戳的指责她难请呢。
她也没惯着她,就直接怼回去:“我哪有皇嫂在宫里清闲,会些本事,就被拉走做壮丁,给大理寺破了一桩凶杀案,到这脑子还沉着,也怪累的!”
其实她哪里真是破案累的,但是她就这样说,气死皇后!
果然,皇后面色就有些凝重难看。
只不过她生生隐忍了下去,毕竟待会还要有求于人,不能开始就先闹翻。
她装作没听出林怡琬的揶揄,立刻转移了话题:“琬琬,你应该见过秦夫人了吧?她说你让洛尚书罚她在洛府门口自抽嘴巴,将她苏北秦家的脸面可全部都丢尽了!”
林怡琬装作震惊的瞪向秦夫人:“你怎么能红口白牙的凭空诬赖好人,难道不是你擅做主张的把一名女子带去给洛尚书说要给他保媒,他这才不满教训你的吗?”
秦夫人强自争辩:“我身为他洛风的长辈,难道给他保媒不是应该!”
林怡琬阴恻恻开口:“所以你们苏北秦家,是没把当朝离王给看在眼里了?”
秦夫人陡然被这句话惊得满身遍布了寒意,这个罪名太大,她可受不住。
她着急争辩:“我没有,你休要胡乱污蔑!”
林怡琬懒得跟她再浪费唇舌,连亲生的女儿都不认,她不配为人母。
既然她还有精力蹦跶,敢有胆子再招惹到她的头上,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旋即开口:“皇嫂,我再怎么说,也是皇室的郡主,你岂能容忍这名粗妇对我无礼,你若是不给我撑腰,那我即刻就去找皇兄了!”
皇后瞬间就被拿捏,她可不能让林怡琬把这件事情捅到皇上跟前,原本他就对她心生不满。
她迅速开口:“大胆秦氏,还敢在未央宫撒野,着实过分,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秦夫人顿时吓得嘶声哀求:“皇后娘娘饶命,臣妇知错,求你别打臣妇的板子啊!”
皇后充耳不闻,立刻命人将她嘴巴堵住,再不许她发出半点的声音。
不多时,殿外就响起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这让林怡琬觉得无比的动听。
她觉得早该狠狠打秦氏一顿了!
之前没由头,这次借皇后的手,着实痛快。
此时她的面色也和缓了不少,她转头看向皇后:“你找我过来,该不会只是因为秦氏告状吧?她值得你费心?”
皇后顷刻间就变了脸色,她支支吾吾的说道:“琬琬,其实我想让你去劝劝你皇兄,他要选秀充盈后宫,他就算不顾忌我的想法,也该顾忌那两个孩子,尤其是可怜的昱儿,他满身的烧伤还未治愈!”
林怡琬早就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不过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若是从前,她定然会帮助皇后。
可眼下,已经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了!
她不是个傻子,由着别人随便利用。
她无奈叹息一声:“皇嫂,你糊涂啊,你应该很清楚,任何人都可以阻拦皇兄不要选秀,唯独我不可以!”
皇后愕然的看着她:“为什么啊?只要你肯帮着去劝说,你皇兄肯定会听话的!”
林怡琬用力摇头:“不,我不能去劝,因为我的身份不合适!”
皇后幽怨质问:“琬琬,你是不肯帮我对不对?”
林怡琬解释:“不是不肯帮,而是绝不能帮,皇兄之所以要选秀,是听了朝臣们的劝谏,他们想让皇帝子嗣丰,盈,但凡我出阻止,岂不是就跟那些朝臣们作对?皇嫂,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离王府已经很被朝臣们忌惮了!”
皇后面上闪过一抹心虚,何止那些朝臣们忌惮,就连她也心生不满。
只不过,她面上可真不敢表露出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