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暮闻言迅速应下,继而指挥着手下迅速将人用粗重的锁链捆上了。
君樾也不欲在带着自家鱼鱼在外头久留,他还忧心着苏言卿方才摔的那一跤。
横竖汴城王修为被废翻不出什么风浪,又有日暮善后他也能放心。
君樾很快便将苏言卿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寝殿的方向去。
苏言卿却还是没忍住在君樾怀里偷偷问了一句:“阿樾,按律处置会怎么处置?”
君樾听罢不禁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继而粗略的总结了一下回答:“谋逆,左不过是处死。”
当然,处死也并非轻易死去,冥界酷刑众多,有他们受的了,只是这些,苏言卿便没必要知道的太细了。
苏言卿闻言了然的点点头,继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
折腾了这一阵,也已经挺晚的了。
这块石头没落地之前,他已经好几日都没有睡好觉了,总也会忍不住的担心。
君樾看得不由心软,默不作声的加快了脚下动作。
就在这时,被五花大绑的汴城王终于又缓过了些来,朝着君樾的背影凶恶的嘶吼:“你不过是仗着有两个神君做爹娘,否则凭什么能当我们冥界的君王?凭什么让我们对你俯首称臣?你也配!?”
君樾怀里,苏言卿顿时就猛的被吓了一激灵,继而瞬间清醒。
君樾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头也不回的冷声补充:“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卿卿动手,本君对你早已忍耐多时,你既不服,便先去十八层地狱滚一圈后再处死吧。”
日暮闻声迅速颔首:“是。”
汴城王:“你!”
日暮见对方还要继续,当即直接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手下心领神会,迅速堵上了汴城王的嘴。
君樾已然抱着苏言卿回了寝殿,继而径直将少年放在了轻榻上开始检查自家鱼鱼的胳膊手脚。
苏言卿配合着君樾的动作伸胳膊伸腿,乖巧的解释:“阿樾放心,我没受伤啦,就是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君樾听罢却是仍旧没停下动作,直到细致的检查过一遍,连一片青紫都不曾找到才算真正放心。
他接着揉了揉少年的发顶,又喊了青竹送来沾水的温帕子开始擦拭少年手上的血渍。
亵衣上也被沾染了几点猩红,不过横竖很快马上就要睡觉了,到时直接脱了便也行了。
这边君樾才将自家鱼鱼打理好塞进榻上,门口就传来了叩门声。
“主子。”
是日暮的声音,苏言卿看了眼侍立在旁的青竹,眸色一转,便直接替君樾开了口:“进来吧。”
君樾听得无奈,他本是准备吩咐日暮下去的。
但鱼都说了让进来,他便不能再叫人走了,这也是给苏言卿立威。
否则底下的人长此以往便会对少年不敬。
故而君樾到底也就只是捏了一下自家鱼鱼的脸颊又放下了床幔,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被床幔挡上的苏言卿:
这不是影响他发挥吗?
日暮本只是来回禀一下已经安排妥当,也没想到苏言卿会让他进去。
但再没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他也只得推门而入,却是没想到屋里青竹也在,他顿时就愣了一下,接踵而至的是欣喜。
追月代他走后他就不能再露面,故而他已有一日有余没有与自家小鬼说话了。
床帐里,苏言卿被遮挡着视线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很快靠着软枕按照自己的想法开了口:“阿樾,冥界历来是十殿阎罗,如今少了一位阎罗王,该怎么办呀?大家都是各司其职,若是汴城王的职位空悬着,他的活要由谁来干啊?”
日暮日暮日暮,封王封王封王!
君樾:原是存了这心思。
君樾瞬间便明白了苏言卿的意思,很快笑了笑顺着少年的心思开了口:“那便由日暮接替汴城王的位置吧,择日封王。”
日暮听得一惊,急忙单膝在地上跪下:“主子,不可,属下是您的近卫,怎可离去。”
君樾接着淡声开口:“无须多言,你走了,自有旁人接替你的位置,本君岂需你忧心,你跟随本君数千年,忠心耿耿,早该升迁,应下便是。”
日暮闻言又下意识看了一眼青竹,到底是点头应下了:“是,谢主子。”
总不能,他让青竹一直跟着他一个护卫。
其实苏言卿先前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恰巧机会便这么来了,他便得为小青竹筹谋一下。
听到这里,他当即隔着纱帐继续提议:“阿樾,既然日暮都封王了,那就把他和青竹的亲事一起办了吧,这叫双喜临门,也是十分的喜庆,正好也庆贺我们又过一关。”
君樾:
这才是这条鱼真正的目的吧。
君樾很快笑着颔首:“好,都依卿卿。”
青竹听得却是一愣,急急跑到床前跪下,红着眼道:“可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