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带她去坐铁王座吗?可以。
他可以带她去风息堡吗?没什么不可以的!
劳勃心中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只要有她在身边,那么他的传奇或将继续,他的史诗也将接着谱写。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要拥有她,这个能让他重温旧梦甚至开辟未来的女孩。
但不是直接把她收做情妇,他要慢慢地接近她……
他看出来女孩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拘束,这是常态。
不过劳勃相信自己有的是办法讨她欢心,让她卸下心防的。
以国王的权力赋予所有私生子女梦寐以求的合法化姓氏,就是劳勃想出来的第一个妙招。
他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为讨一个女孩欢心而绞尽脑汁、小心翼翼了?这感觉让他陌生,但更多的是刺激和兴奋。
当奈德松口点头,劳勃已经想象起了那女孩得知消息后,该有多么兴奋高兴,说不定会喜极而泣呢!
直到马林·特兰爵士带回来坏消息,阿波罗妮娅不在她的房间,到处都见不着她。
“今天女孩们该上缝纫课。”
“她也不在那儿,大人,”特兰爵士说,“你们的修女说她就没去上课。”
“阿波罗妮娅很乖巧,她不会逃课、也从不乱跑的,陛下,”奈德严肃而担忧地说,“请容许我召集人手,我怀疑她可能出事了。”
……
北边,塞外之王让她去自由休整,完全不担心她会跑掉。
“不要憋坏身体。”他这样说。
阿波罗妮娅咬着下唇,心里有点儿羞恼,她跑到足够远后,在一棵大树下脱掉了衬裤,嘘嘘过后,她站起来,取下月事带,上面的血迹颜色很深,没有新的覆盖上去。
她把它扔掉,然后踢了几脚雪埋起来,但为了保险起见,不弄脏唯一的衬裤,她从衬衣下缘撕了一条布料,充当简陋但干净的月事带。
很快地做完这一切,她立即往回跑,比起塞外之王,她更害怕一个人待在森林里。
……
奈德用手抓住养子的胳膊,临冬城的人和国王的人,已经一起找了阿波罗妮娅快一小时,可是哪儿也找不见她。他的弟弟得知这阵仗为谁的第一时间就跑去他侄女的房间,没有入侵痕迹、被褥是从里面掀开的,所以是阿波罗妮娅自己离开了房间。
而这就更奇怪了。
为什么她会半夜离开房间?
直到他的养子席恩·葛雷乔伊带来了些微的线索。
“你说你昨晚见过阿波罗妮娅,怎么回事?”
面对名义上的父亲、首席游骑兵和国王三人的威压,席恩平日里似笑非笑的轻佻模样荡然无存了,他紧张地解释,“我没有见到她,但我知道她昨天很晚的时候,来了我的房间。”
“说话要注意,小子。阿波罗妮娅是位未婚的淑女。”劳勃皱眉道。
“陛下,不如先听我哥哥的养子说完……”班杨只一心想要找到阿波罗妮娅,任何线索他都不能放过。
“继续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奈德尽力把语气放温柔。
“我没有睁开眼睛,那时候我半梦半醒着,但我闻到了她的气味……像霜雪覆盖的玫瑰,她应该是翻窗进来的,来拿东西。”
“什么东西要半夜来拿?”劳勃怀疑地问。
这时候一道不耐烦的女声插入了他们——
“劳勃,你把所有人叫起来在大厅集合,就是为了给奈德的私生女合法名头?你不觉得这有些兴师动众了吗?昨天的打猎大家都很累了。”
劳勃对她同样没有好脸色,“好像你昨天上马打猎过似的。那女孩不见了。你继续说,小子。阿妮……”
“不见了就不见了,一个小女孩还能跑到哪里去。”
“女人,你给我闭嘴!”劳勃斥道,不再去看她,重新看着席恩,“阿波罗妮娅小姐从你这儿拿了什么东西。”
“一本书。”席恩瞥了眼王后暗恨的神情。
“那本来就是我侄女的东西,”班杨纠正道,“是你从她那里抢走的。”
“先不管这个,奈德的弟弟。是什么书?”劳勃继续审问。
“好像是什么魔法书吧,我记不清了。”席恩努力回忆道。
瑟曦看到快步走来的弟弟,收起的下巴重新前伸开来,眼中闪过母狮一般凶恶的光,“原来是个小巫婆,我可以叫人去准备火柴的……”
“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亲自去砍柴砍到足够全国用一整个冬天,”劳勃冷冷地警告道,一会儿后转向詹姆,“你过来护着你人美心‘善’的姐姐吗?”
“陛下,队伍里少了个人,连同他的马。那个自称‘尔贝’的吟游诗人。”
“尔贝?贝尔……”奈德小声喃喃道,和弟弟对视了一眼,“陛下,一定是他掳走了阿波罗妮娅,乘她去席恩那儿拿回书本、离开房间的时候。”
“你怎么确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