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冬冬给我!”
萧全钧抱着孟以冬坐进了沙发里,蒋春云拿着鸡毛掸子满屋子追着萧升打,这家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孟以冬在被非典的余震所拖垮的那几年里所有沉重的情绪似乎在这短短一个多月里就被治愈了,他假意啜泣着,看着哥哥被揍的险些起飞,他忍不住破涕为笑时他才明白,原来生活最原本的样子是这样的。
时间过得很快,这中间萧升完成了毕业聚会,短途旅行,和陈佳妮蜜罐里调油,直到八月下旬才好好在家里呆了几天。
九月初开学,萧升要去学校住宿,孟以冬九月二号才正式上课,所以一号这天全家都去了哈理工送这大少爷。
萧升选的专业是建筑学,在密密麻麻的各系迎新摊点里找到了自己的院系,学长学姐很热情,带着他去了宿舍,又大致介绍了一下商铺和食堂的位置,而后便去接下一个新生了。
宿舍在东3,五楼549,没有电梯,孟以冬也想帮忙,但萧升只给了他一个盆,于是孟以冬手里就拿着这个盆跟在家人身后上了五楼。
其他三位舍友早就到了,一个在装电脑,一个吃着饭,还有一个在铺床。
萧升的确低估了孟以冬的魅力,以至于当他们一进门,那三位舍友直接越过他把视线聚焦在了孟以冬身上。
“哟同学,你也住这间啊?”
“得罪了,还真是,我叫萧升,这我爸妈,这是,”
“这你弟弟吧?”吃饭那位撂下筷子迅速挪到了孟以冬面前,“真够帅的啊!”
“冬冬,快叫哥哥,”蒋春云似乎对这些舍友很满意,把冬冬往这男生面前推了推,“你看哥哥多喜欢你。”
孟以冬自然
乖巧,前所未有的甜甜的笑了笑,“哥哥好。”
客套了一番,蒋春云和萧全钧帮着收拾完便打算走了,萧升不让孟以冬走,说是晚点给送回家去,两个大人也没拒绝。
门被合上,萧升回身从包里拿出一打啤酒,撕开塑料包装一人给扔了一瓶,最后拿出一瓶哇哈哈插好吸管递给了孟以冬,“来,兄弟们,以后四年,大家互相照顾哈!”
五人围在中间的小桌子周围,刚才吃饭那位小寸头,皮肤晒得有点黑,但身材极好,语速极快,口音也明显,“那必须互相照顾啊,你们好,我叫周远扬,听出来我是哪儿的吗?”
“嗬,这股浓浓的狗不理味儿,想听不出都难,”萧升拿下巴指了指另一位,“到你了。”
“我?我姓郁,我叫郁辛辞,我是苏州的。”
“苏州?”孟以冬突然插话,“我也是苏州的……”
郁辛辞卸下羞涩,眼前一亮,绕过周远扬到了孟以冬身边,“你是苏州哪儿的?”
“昆山呢。”
“我在太仓,我们是老乡呀!”
“他不是你弟弟么……”周远扬冲萧升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聊吧,”萧升搂住左手边这位,“这位兄台,姓甚名谁?”
“刘琛,北京。”
刘琛看起来比其他人更沉稳,或者说是平静,孟以冬看着和萧升差不多高的他,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微弱的畏惧来。
而后便是脚下一空,他被萧升给抱起来放到了桌上,“瞅瞅,这我弟,孟以冬,你们就叫他冬冬,模样俊,智商高,随我,完全随我!”
“您可别这么抬举自己。”周远扬呲他。
“怎么说话呢,”萧升一翻白眼,转而笑嘻嘻道,“冬冬以后可能常来,麻烦哥儿几个多照顾了!”
孟以冬本以为这话说着玩儿的,只跟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没想到,萧升的话就像几何题里的辅助线一样,指哪打哪。
萧升入学后的第二天,孟以冬也去了学校。
北方的秋天很明显,一中门口的主干道上落叶满地,蒋春云出门前给他穿了件牛仔外套,怕他不适应,还用保温杯装了一壶汤。
办好一切手续,孟以冬被分在了初一四班,十一二岁的孩子,嬉笑打闹,像丛中雀一般分秒不停,孟以冬喜静,挑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看书。
开学第一堂课也是自我介绍,同学们很热情很兴奋,叽叽喳喳天南地北的不知所云。
“我叫王晓涵,我喜欢唱歌跳舞,还有画画,我以后想做一名老师……”
“我叫张胜利,我喜欢踢足球,我最喜欢的球星是c罗,我踢足球比赛拿过奖……”
孟以冬望着窗外叹了口气,他不太喜欢这种氛围,这难免会让他想起萧升宿舍那几个哥哥来,对他来说,成年人唯一的好处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成了眼中钉
聪明这件事和咳嗽一样是藏不住的。
孟以冬在家休息的时间基本学完了初中的知识点,所以当老师开始讲代数的时候,孟以冬已经连二次函数都做的游刃有余了。
这天又是数学课,孟以冬的座位挨着暖气片,他是开学时候得知这东西的名字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