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声已是停不下来。

兴许是察觉了枯木客前辈的不自在，铃灵终于出手，没两下就把他身上的那几只塞进了灵兽袋，剩下几只在亭子里探险的也都被两人合力，抓了个正着。

到最后，就只剩下大白狗和那只叁尾的小祸斗。

“前辈，你也会带走大白的吧？”

大白狗先前便一直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俩满亭子逮那几只小祸斗，就好似知道这样是为了它们好一般，此刻它仿佛也听懂了铃灵的话，水汪汪的眼睛望住了常归，尾巴果然有节奏地摇了起来。

常归瞥向白犬，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野狗原本就因孕育祸斗染上了非同小可的妖力，刚刚又吞了颗厉害灵药，毫无疑问，它再也变不回寻常犬类了。然而它毕竟不是天生灵兽，就算被带回天渺宗，也无法像祸斗那般能够继续修炼，只能做只不上不下的长寿傻狗。

“前辈……？”不知何时，铃灵又蹲在了大白狗旁边，也用水汪汪的桃花眼瞧着他，怀里还抱着那只叁尾祸斗。

被这六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常归只得扯了扯嘴角，摇头道：“我不是说了都带走吗……喏，一块儿进来呗？”

罢了，大不了回头把这家伙养在自己山头就是了，总归是不差它那一口吃食。

他刚朝白犬扬了扬手中的灵兽袋，它就“嗷呜”一声，立刻乐颠颠地甩着尾巴凑了过来。只是，在钻进去之前，它又停了下来，回头望向铃灵。

“放心，不会漏下它的！”

红衫少女一脸了然，揣着那只叁尾祸斗跟了过来，弯下腰，拎着它就要往灵兽袋里装，小家伙却张牙舞爪地，死活不愿从她怀里离开。

这时，大白狗突然用脑袋拱了拱她，伸出右爪，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又舔了舔那只小祸斗。

“好了，大白都在催你啦！”铃灵看得心中暖意泛滥，她挠了挠小祸斗的下巴，软着嗓子哄道：“乖，之后我会去天渺宗找你玩的！”

常归瞟了眼她手中的那只叁尾祸斗，心中倒是有了眉目，这白犬多半是想让小姑娘留下那只小的，以答救命之恩。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回头到了天渺宗，把它喂胖点也未尝不可。

常归揉了把白犬的脑袋，朝着铃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铃铛，养过灵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