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风寒。”
薛妃脸色变得很差。
她以为用秦绥之相威胁,秦婈定会识趣,万没想到这人会直接晕倒在她宫里。
如今后宫可不是前朝后宫,此事若是传到皇上和太后耳朵里……
自己犯的蠢,总得善后才行。
薛妃连忙对清月道:“去本宫的库房,挑些上好人参和雪燕送到景阳宫去,都要最好的,还有精炭、手炉,都送去。”
薛妃又道:“清月,你送秦婕妤回景阳宫,我去慈宁宫请罪。”
——
亥时过后,几位身着绯色官服的官员才从养心殿走出来。
殿内静阒然无声,香炉焚着沉水香,幽幽不绝如缕。
萧聿抬手饮了一杯茶。
盛公公见皇帝处理完政务,悄悄走上去,道:“陛下。”
萧聿捏了捏鼻梁。
盛公公道:“今日秦婕妤在咸福宫晕倒了,不过眼下已是无事了。”
萧聿顿时睁开眼,“什么?”
“怎么才说?”
盛公公无奈地躬了躬身。
怎么才说?
可这是您三年前立下的规矩啊,但凡养心殿议事,任何事不得通报,后宫一切事务,皆与皇后说。
实话不敢说,盛公公只能解释道:“但宁太医说了,秦婕妤身子已无大碍,稍作歇息便是。”
“到底怎么回事?,算了,朕还是去景阳宫一趟。”
盛公公惊了一下,“陛下,可宁太医说了,秦婕妤那是风寒之症,万一过了病气给……”
萧聿恍若未闻,踩着月光,走进景阳宫。
眼下已是子时,秦婈已经睡着了。
其实,秦婈闭眼前,还轻轻嗤了一声。
这两日萧聿又是照顾她,又是陪她下棋,她本来寻思自己晕倒在咸福宫,他能来瞧瞧,可这男人果然还是,半点不曾改变。
不来,她便安心睡了。
萧聿坐在床边抚着她的眉眼。
又晕倒了?
难道招幡真的伤了她?
此时此刻的萧聿,根本没想过眼前人会是装晕。
毕竟他眼中的阿菱,便是偶尔有小脾气,也绝不会骗他。
这么晚了,她好不容易睡下,萧聿自然不可能叫她起来问话,便自行盥洗上榻,睡在了她身侧,又替她裹了裹被子。
困意袭来,梦境便也跟着袭来——
永昌三十七年,四月十五。
隔日便是楚皇后寿辰。
晋王府的马车缓缓停在镇国公府前。
苏菱弯腰下轿,提起裙摆,跑上了台阶,扶莺在后面道:“王妃慢些!”
可回家娘总是格外令人愉悦,她怎可能慢些?
穿过垂花门,苏菱直奔主院。
还没进门,苏菱就听到了剑气声。
哦,想必是苏将军在练剑。她想。
她用指腹推开门,探了一个脑袋瓜进去。
只见苏景北身着玄色窄袖长袍,在庭中舞剑,剑法锋利,光芒逼人,苏菱还没来记得喊爹,下一瞬,那剑就直奔她而来。
“什么人!”苏景北厉声道。
苏菱吓得整个人蹦起来,她迅速转了身,欲哭无泪道:“爹,你这做什么呀!我险些就破相了!”
瞧苏家兄妹的容貌,便能想象出镇国公大将军该是何等的风流倜傥。
苏景北回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