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某个案子该怎么判,就是兵部和户部因为钱驳斥对方。
嗡嗡声越来越响,萧聿抬手捏了捏鼻梁。
耳畔还回荡着她的声音……
萧聿垂眸,想起了后来他教她玩骰子时的事。
听音哪儿是那么容易学的,她学不会,就赖他不肯传授秘籍。
没了办法,他便教了她一个容易的。
哪知她却道:“殿下此番行径,与作弊有何不同啊!”
盛公公也十分纳闷地看着今日的皇帝。
陛下三年如一日,日夜都是沉迷公务,不能自拔,可从未有过这种心不在焉的表情。
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朝廷很多事,一天那是根本吵不完的。
耳听嗡嗡声减弱,停止,萧聿轻声道:“退朝吧。”
这时候,礼部尚书姜中庭又出列,“臣还有一事。”
其实萧聿习惯了。
每天都是这样,只要他一喊退朝,定有人出列。
他不喊,底下就相安无事。
萧聿耐着性子道:“姜爱卿是有何事?”
蒋中庭道:“微臣以为,后宫之事,亦是国家之根本,后位悬空已久,臣恳请陛下早日立后。”
提起立后,朝臣立马来了精神。
世家官员也开始纷纷对眼神。
众人齐声道:“微臣恳请陛下早日立后。”
萧聿抿唇顺着目光看,忽然觉得远处有一个头顶乌纱,声着暗红色白鹇纹官服的人,尤为扎眼。
那是秦太史,秦望。
失常(捉虫) 惴惴不安。
烈日高照,文武百官从太和殿鱼贯而出。
众人交头接耳,皆是在议论立后之事。
“秦大人,留步。”盛公公笑道。
秦望脚步一顿,看清来人后,不由恭敬道:“不知盛公公有何事?”
盛公公道:“咱家无事,是陛下找秦大人有事。”
秦望蹙了下眉头,疑惑道:“陛下找下官为何事?”
盛公公笑道:“秦大人随咱家来养心殿便是。”
秦望心里惴惴不安。
他入京半年多,虽日日上朝,但却是头回被叫去养心殿。
他迅速回想了自己近来的政务,说不上多政绩斐然,但应是没有重大错处。